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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冯静的眼泪都流干了,她这才鼓起了一辈子的勇气,迈着腿,一步步朝里面走去。
这房间里面有些阴暗,无光,透着无边无际的寒意。
在一张单人床上,躺着一具被纯白色被单蒙上的身体。
看着这情形,那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她伸出了颤颤巍巍的手,掀开那薄薄一层的白色被单,眼前露出了那张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这是与她夜夜睡在一处的费阳阳,也是她这一辈子的丈夫。
冯静握着他那还残留着一丝余温的手,嚎啕大哭。
至此,她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拉着他的手,怎么也不放开,那放声的大哭,怎么也停不下来。
“老公……你说过,你会陪我一生一世,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你明明说过的,你会永远不离不弃,可你骗了我,你骗了我。”
“老公,你别死好不好?你起来,你起来,我求求你,你起来啊……”
……
此时,夏如初所处的急诊室内,主治医生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擦汗。”
“钳子。”
“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