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初，现在你满意了？”

她双眼盯着夏如初，以往那甜美可爱的形象在这一刻被颠覆，她浑身都充斥着拒人千里的冷漠，像是千年的寒冰，让人心生寒意。

夏如初抬头看了一眼杜蕾丝，几秒钟后又收回了视线，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吧。

“你就真的这么心安理得？我哥那天等了你两个小时，你却连屁都不放一个，夏如初，枉我真心待你一场。”

见她一句话不说，杜蕾丝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就使不上力，一股子恼怒自心中涌了上来。

“你对我哥一点感觉也没有？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了你，他心甘情愿受你一枪，明明知道有人来了，他却固执的等着你，要不是你这个害人精，他会被抓住？”

听见这席话，夏如初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晚上火光漫天的场面，面上却仍然没有什么动作。

如果再次重来，她的选择依旧会是如此，杜瑜被抓，对她来说无疑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有些可惜，她想知道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他被抓你就一点也不愧疚？”她这一言不发的神情，彻底激怒了杜蕾丝，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勾了勾嘴角，“如果我说，顾沐寻现在重伤生死不明，你是不是也是无动于衷？”

夏如初抓着作业本的手一颤，然后终于抬起了头来望着面前这似熟悉又陌生的女孩子。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有听见？你以为我哥是什么人？想要对付他，就得要有被对付的觉悟，这顾沐寻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做事这么没分寸？现在好了，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吧。”

杜蕾丝见她脸色微变，嘴角的弧度更是扩大了几分，心中终于是有了一丝畅快的感觉。

“你哥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夏如初浅浅一笑，说完后还摇了摇头，像是在笑话自己，又像是在笑话她。

“我哥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你最好不要说他的坏话。”杜蕾丝笑容一敛，脸色大变，剜了她一眼后转身走了出去。

夏如初摇了摇头，心里却是再也平静不下来。

她前前后后把这些事情串联在了一起，心里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又像是什么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