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其说痴怔,倒不如说震惊和呆滞,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心中慵懒闲散却运筹帷幄,智多近妖的男人还有这样的一幕。
他也会有染上红尘的笑,他也会像正常男子一般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等等,他刚刚没有僭越吧,没有对少女不敬吧,还好还好,他管住自己的手了,不然今日他恐怕没办法完整地走出去了。
……
不知过了多久,廖总兵被两下轻磕茶盏发出的清脆声响所惊醒。
他再一抬头,就见花厅内只剩下了他和齐王两个人。
少女和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
齐王正端坐在上首,手中把玩着湖绿色茶盏,刚才清脆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他神色懒漫,身姿看着端正但也从中透出一股子懒漫。
廖总兵尴尬地出声,“王爷。”
齐王颔首示意他,“坐。”
丝毫不提刚刚出神畅游的事,廖总兵更尴尬了,他这个人就是有这么个毛病,别看外表一本正经,但其实内心对于所见到的人和事,总能排演出个一二三来。
等他坐下,齐王问:“此次柳州之行,有什么收获?”
提到正事,廖总兵顿时将一脑袋杂事丢到脑后,认真严肃跟齐王汇报起此次柳州之行。
……
载向慕牵着载从梨回到内宅,恰好应菲提着一个盒子回来,见到他们,顿时眉开眼笑。
“姑娘,小少爷,你们回来了。”见他们眼睛都盯着自己手里的篮子,便解释道,“这是陶嬷嬷吩咐厨房做的牛乳,说小少爷身子虚,要多补补,牛乳对姑娘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