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张脸也显得格外俊逸,懒漫。
载向慕盯着他,微微发怔,一时许久没有出声。
直到齐王发觉身下的视线,望过去,跟她纯净的眼眸对上,她方眨眨眼,回过了神。
齐王合上书,问她:“醒了?身子有哪里不舒服吗?”
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载向慕眨眨眼,声音软软糯糯:编小辫儿的。
“嗯。”齐王温声应了声。
“我刚刚,梦到你啦。”载向慕抿起唇,弯起一道浅浅的笑。
“哦?”齐王挑眉,嘴角噙着抹柔和的笑,“梦到我什么?”
“我梦到,一个大老虎朝我扑过来,想啃我的脚指甲,然后你把它打跑啦。”载向慕认真地边回想边在心里道。
齐王唇角的笑意微不可察一顿,随即,渐变为愈发柔和的笑,伸出手,将她鬓发的乱发抿到耳后,他盯着她一截白皙细嫩的脖颈,轻声保证,“嗯,我向你保证,一定将老虎打跑,打得嗷嗷叫,打得它再也不敢在你跟前蹦跶。”
“咯咯”,载向慕被逗得笑出了声。
等到晚上用膳的时候,载向慕已经彻底没事了,吃饭吃得像往常一样香甜,陶嬷嬷和应微应菲都逐渐放下了心。
自从母亲过世后,齐王的情绪一直处于极端淡漠的状态,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这么真情实感地愤怒。
以往平王在他跟前蹦跶,他基本没什么波动,因为他眼里根本没这个人,也不在乎这个小喽啰,但这次,平王的人成功惹怒了他。
于是接下来几日,平王的人接连出事,或是办事不利,或是被爆出贪污受贿,皇上本就因武凌侯的事迁怒于平王,见他身上还有这么多跳蚤,可不就更加厌恶,如果平王不是他的儿子,皇后又一连求情,恐怕他连弑子的心都有了。但即便不能弑子,也不能轻轻放过,皇上干脆罢免了他身上所有职务,责令他回府闭门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