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玉知道顾怀月主意正,劝是劝不住的,只嘱咐道:“那你记得多穿些,我没什么要买的,你自己玩高兴就是。”
顾怀月点头,又和谢婉玉闲聊了几句,起身告辞。
顾怀月没有带人,一个人在街上走走看看。
几个月不曾出门,刚出正月,昨天灯市的热闹在街上还能依稀瞧见,沿街都是各色灯笼高悬,以红色为主,雪地里蜿蜒出了一条红色灯河。
她这次出门是买东西的。
其实两兄弟出生前顾怀月就买了好多东西,只是她和叶惊澜一样,以为好歹有个小姑娘,所以女儿家的东西居多,结果居然是两个弟弟。
弟弟的东西也有,就是少。
她已经想好了买什么,男孩儿能用的无非就是笔墨纸砚刀枪棍棒,才出生也不知以后从文还是从武,所以她决定再去买两块上好的寿山石。
以后无论文武都可以做印章,正好小星琅也有,三兄弟一人一块。
她在街上逛了一圈后就往文南街的山石铺子去了,上次的寿山石就在他家买的,成色很好。
陆瀚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没错,就是游荡。
神色恍惚,一脸憋闷,整个人就是大写的一个丧字。
原本秋猎时的相见自己还隐有窃喜,她又叫又吹口哨的,是心悦自己了吧?本想找她问问,若她真的心悦自己,就可以马上成亲了呀。
谁知道———
自从上次秋猎一别,他就再也没看到顾怀月了,在铺子里等了两个月也没等到人,鼓起勇气去叶家她也不出现,自己总不能强闯姑娘家的闺房。
一直相思到现在,红豆都熟烂掉进泥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