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的是谁?总不会是俞墨亲自来了吧?
当和叶惊澜的视线相对时,叶二叔瞳孔一缩,他撑着草席半坐了起来,瞪大眼仔仔细细的看着叶惊澜的脸,这张脸太熟悉了,他不想认不敢认,但眼下那颗更熟悉的泪痣告诉了他来的人到底是谁。
“叶、叶宴之?”太过诧异,声音几近气音。
“叶宴之?”一直闭目躺着的叶宴西一个骨碌翻身坐了起来,甚至揉了揉眼,当看清门口的叶惊澜时,惊叹出声,“真的是你啊。”
叶二婶也跟着爬了起来,三人就坐在草席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叶惊澜。
叶惊澜视线在他们的脸上一寸一寸划过,有惊愕,有恍惚,有惧怕,甚至还有惊喜?叶惊澜不知道为什么叶宴西看到自己还会觉得惊喜,但自己在他们的脸上确实没发现一点愧疚,一点点都没有。
叶惊澜微微一笑,只是眼底没有半分笑意。
“是我,经年不见,二叔可还安好?”
与此同时,叶惊澜回到澜江城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澜州的上层人家,最先收到消息的当然是俞家,当知道俞墨带着叶宴之回来的时候,他们没有欣喜,只关上大门忙忙的回家翻东西。
这澜州叶家现在是破败了,可当年叶家最盛的时候,大半个澜江城都是他家养活的,那是何等的威风。
对了叶宴之这个澜江小霸王,谁不认识他呢。
生了一张比女孩儿还艳丽的脸,性子实在皮得人头疼。后来叶老大没了,他跟着就消失了,很快又被俞三爷查出是二房的手笔,那可真是好大一出戏,也有人真心叹息,也不知道那孩子去哪了。
叶宴之是皮得紧,也只是皮,欺男霸女的事他从来都没有做过,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罢了,很多人都在想他后面的日子要怎么过。
也想着人回来了要拉拔一把,到底是看着长大的,而且叶老大确实是个大善人,他就只这么个儿子,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消沉下去。
谁知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久到好多人都快忘记他了。
如今他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