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变, 文风可变不了。
“当然是右边这份的。”有考官直言,他说得也是理直气壮, 这两份考卷一样出色只是侧重点不同, 风格也不一样,“右边这份虽狂傲些,但言之凿凿, 年轻人嘛,狂放一些也是常理,左边那个,过于温吞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两份是谁的。
他本是江南人氏, 也知道这是张渺的考卷, 自然要为同乡人说话,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什么温吞,那叫稳重, 叫游刃有余。”有人提出不同意见,又找出一份答卷,“你说狂放,好像也没这篇点题明显。”
张问林对这篇还挺有印象的,点题明显破题格外出色,就是辞藻不够华美,一看就知道更侧重实务,这样的文章在春闱或许不够出彩,殿试说不得就一鸣惊人了。
所以这到底是谁的呢?
这春闱有机会争会元的就那几个,都关注过,所以他们能知道这卷子是谁的,但这份,张问林还真不知道是谁的,杀出黑马了?
张问林出神的这一会功夫,几个人已经争得面红耳赤了。
“行了。”
张问林打断了他们的争执,“既然都这么不满,就让皇上来定好了。”
背后有谁的利益关系张问林一应不管,这两份考卷在出色上确实近乎等同不好选择,那就让皇上来选好了。
而且这排名本来就是他们暂定的,最后的名次是由皇上做主。
张问林将前十的考卷封好送到了名乾帝的案前。名乾帝算着时间也知道春闱的考卷前十名该送来了,打开后,发现两份都画了六个圈,挑眉,这是还没选出会元呢?
这两份先放到一边,先将后面八份的考卷看了,看过后觉得他们定的名次尚可,无需改,这才回头看前面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