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就是其中之一。
王石聚精会神的看着新买的话本,看得入神极了,连脖子酸了都未曾发觉,良好都终于抬头,一边揉着脖子一边余光偷偷看同桌。
果然,还是开始上课时的姿势,背脊笔直,神情专注。
王石心里只剩一个大写的佩服。
自己这个同桌也是个人才,日日看他话本不落,但课时亦不成落下,而且门门都是甲等,就连自己看了就脑壳打晕的四书都是如此,夫子无数次劝他转院,他都是一笑置之。
王石也觉得奇怪。
夫子讲得这般浅显他都能融会贯通,怎么来了这里?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不能参加科考吗?王石和陆湛只能算得上说得上话,并没有私交,所以他也不好去问,交浅言深不好。
平心而论,上面的夫子对于闻鹤院的学生来说,讲得已经够可以了,但名乾帝是谁?自幼就是大儒教导长大的皇帝,他听这些不亚于三岁幼童稚语。
这样的先生能教出什么好学生?
从开始讲课起,他的眉头就死死皱着,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眉间川字愈发深,尤其是看到陆湛还听得这么认真的时候。
这么浅显的教导,小六都这么珍惜,若是换成大儒,会是何样光景?名乾帝想着自己偶尔去太学突击检查的时候,那些糟心玩意一个赛一个懒散,真够让他们看看小六。
还哥哥呢,竟不如弟弟!
名乾帝的神色实在算不上好,张德安小声道:“爷,奴才都打听过了,小少爷就读的闻鹤院确实教导得宽松些,因为这里面的学生都是不参加科举的。”
名乾帝紧紧抿着唇,张德安只好说好听的话,“不过小少爷很聪慧呢,门门考试都是甲等,这里的夫子都劝他转院呢。”
“是。”名乾帝木着一张脸点头,“若他一直在太学念书,该有多出色。”
张德安心里一个咯噔,差点给自己一个巴掌,光顾着说好话哄皇上高兴了,结果反而戳到皇上的痛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