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村长沉着脸点头,想着一向疼爱的大孙子哭诉着不想去别的蒙学的时候,脸上沉色更重。
“是他不再去蒙学,说有人嘲讽他。”顾怀陵扯了扯嘴角,眸色渐冷,“也是他告诉你的这个法子,说多挣点钱,就能请先生来?”
“你,你怎么知道?”刘村长都有些怕了,这后生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还用猜?想也知道了。
顾怀陵一声长叹,“老爷子,您被骗了。”
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道:“实不相瞒,我就是读书人,虽然我不知道您孙子那蒙学是什么情况,但他说的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是,只要有人就会有口角就会有争斗,但你们村是县令夸了的孝善人家,就算旁人嫉妒,也挺多酸两句罢了,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说这些话。”
“读书人最重名声,只要想出头想入科举,就不可能说这些话给人留把柄。”
“再退一万步讲,他们只是去认字没想过考科考,不用在意名声,可还有先生呢,先生名声不要了?他不可能纵容这种风气在他的学堂里滋生的。”
“您也别说先生不知道这话,一个蒙学能有多少人?先生管不过来?都有人退学了,他还能不知道原因吗?”
“他出这个主意就是为了钱,也断了你们村的读书路,不会有人去你们村教书的。”
这一番话下来,把刘村长都给说懵了,呆呆地看着顾怀陵。
“不,你骗我呢,我不信这话!”半响后,刘村长猛摇头,不看顾怀陵,也不想再听他说话了。
见他逃避,顾怀陵再度一声长叹,“攒的养老银子,孙子知道在哪吧?”
这,这你也知道?!
看着刘村长脸上的不可置信,顾怀陵再道:“不仅是你,其他人也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