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丫头不开窍,急死个人了,谢母又气又郁,就难免对谢父多唠叨了几次。
谢父沉吟一番,“你请他来家里坐坐吧。”
谢朗只当父亲这是要认识自己的好友顺带让他告诫自己勤学的,点头,“好,我明儿去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谢父微微一笑,若是所料不差,那位顾公子怕是随时有空呢。
接到谢家邀请时,叶惊澜当即推了说自己有别的事忙,确定只有顾怀陵一个人去后,回家就拉着他准备登门礼了,虽是受邀做客,但初次登门理不可废。
其实真要论起来,谢家底蕴非常足,因为他们和京城的忠勇侯谢肖同出一源,不过他们这是早就分出去的旁支,再有就是谢父并无入仕之心,也无心和本家过多联系,过着小富即安泰的日子。
不过若是谢朗考到京城,就要上门拜访本家了。
这些先不提,叶惊澜很快就翻出了几样东西,一柄古扇,一座双绣佛屏,一方端砚,这三样很显然,分别是给谢父谢母谢朗的。
至于谢婉玉的―――
叶惊澜抬眼一笑,桃花眼里满是揶揄,声音含笑,“至于将来……的,可就大哥你自己准备了。”
顾怀陵微微一笑,不见慌张,心中早已有打算。
初一这天,府学休沐,顾怀陵登门谢家,谢朗早就等在门前,见他提着礼盒下车,迎了过去,“怀陵你这就是见外了,我请你入府来晚,怎么还带东西呢?”
“快拿回去。”说着就要夺过他的东西搬回叶家的马车,顾怀陵微微一侧躲开了他的手,“礼不可废。”
来回几次,谢朗推辞不过,只得带着人和礼进了家门,谢父早已等在正厅,顾怀陵抬脚入内,和坐在上方的谢父遥遥对视了一眼,谢父如今四十出头,身子保养的非常好,双目有神,修长挺拔。
顾怀陵随着谢朗上前,躬身行礼,“怀陵见过谢伯父。”
从顾怀陵进门伊始谢父就一直在看他,见他虽微微垂首恭敬有余却带着自己的风骨,背脊始终笔直,就知道这人和自家这个傻儿子不是一挂人,差的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