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觉得叶宴之看起来不像表面那么单纯,但此刻的胆寒完全是因为俞墨,那个男人的手段太狠,谁都受不住。
这话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李鹤完全不敢想自己的下场。
“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少爷的吩咐么!”
打手回神,迅速押着两人去了水池,李鹤抬眼对着叶宴之笑,谁知叶宴之已经收回了眼神,垂眸把玩着自己的衣袖,明蓝色的袖口在他修长白皙指尖轻转,似春水涟漪轻荡。
不仅洗干净了脸,还将两人的头发给拨开,将两人的五官彻底的摆在叶宴之面前。两个人都很瘦,但位置相同的高悬颧骨和如出一辙的八字眉还是昭显着两人的血缘关系。
怪不得这两人给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微妙。
明明是麻木空洞的双眸,但他们给自己的感觉居然是很雀跃的,没错,就是雀跃,等着看好戏忍耐等等种种情绪,就没有一种情绪和他们的眼睛对的上。
手撑着下巴,虽是疑问,话却笃定。
“父子?”
不看两人大变的脸色,侧看看向依旧跪在一旁的李鹤,“所以他两值多少银子?”
李鹤下意识道:“十两———”
“唔!”
捂住嘴巴,惊愕的看着叶宴之。
少爷,少爷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俞三爷的手段,只要道上混的没一个不知道的,他关着的人,也确实都是还不起钱也彻底没钱的老赖,这些老赖,就算顾怀陵叶宴之把人给逼死也逼不出一文钱的。
所以一开始就不是让他们来逼银子,而是让他们来找破绽。
找假的老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