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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墨扯了扯嘴角,呲道:“凭什么?”

“凭你是我舅舅啊。”

叶宴之十分坦然的和俞墨对望,两人目光对峙片刻,俞墨笑了,声音也温和了些,“总算有点成效,还不是太笨。”

“能走捷径不走非要逞强绕弯路,那不叫清高,那叫白痴。”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这个傻侄儿,生在富贵之家,可能话本看多了,时不时冒出“英雄主义”,好好的大少爷不做,有事没事总爱乔装当贫寒子,一边享受着叶家带来的财富,一边又有点愤世嫉俗,时不时的就要折腾一番。

啧,假清高,就是闲的。

一句话长辈就能解决的事,非得要自己废老大半天劲儿还不一定能解决的去折腾,那不叫有骨气,那叫有神经病,有门路并不代表无能。

这一晚上的功夫总算出了点成效,俞墨心情也好了几分,见顾怀陵还在看着张得才,也不觉得失望,问他,“你呢?”

顾怀陵回身,清瘦的身子在夜风中站的笔直,肩胛骨绷成了一条直线。

数息之后,顾怀陵平稳的声音响起。

“虽然没有证据,但张家人横行无忌,我听闻过几桩,和安村的林家,因为被张家看上了他们的良田,林家人不愿意卖,被张家低于市价强买了去,还打伤了林家父子,气死了林家的老父。”

“林家县里状告无门,林家父子在去府城的路上被人打断了双腿。”

“两年前,临县一名姑娘随父母回来探亲,被张得才一眼相中,强娶回家做了小妾,姑娘抵死不从,第二天自缢身亡,姑娘家人依旧状告无门,张家连银子都没赔,只一卷草席将人裹住丢了出来。”

顾怀陵没有直接回答生或死,直接说了后续。

这两桩事,只要是真的,只要有人来查,张得才和张家人就跑不过一个死字。

顾怀陵的选择,已经十分明朗了。

叶宴之诧异抬头看着顾怀陵,“顾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