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那些侍卫人强马壮,两个弱女子如何跑得过他们,而况其中一个还是孕妇。眼看着剑尖几乎到了背后,凝霜吓得魂飞魄散,正在危急关头,面前忽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里头伸出两只手来,一人一个将她和甘珠拉上去。
很快,侍卫们的脚步便被远远抛在身后,只能零星听到几句风里的咒骂。
凝霜惊魂未定看着眼前仪容“非凡”的男人,“你怎么想到这时候过来?”
萧易成唇边挂着短髭,头发亦是乱蓬蓬的未曾梳理,看起来竟像个野人——当然是英俊的野人。
另一边,甘珠和淮安很知趣的往右挪了一小步,齐刷刷看着窗外,避免干涉两人的交谈空间。
萧易成拉起凝霜的手吻了吻,含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是时候回来了。”
这个是真的,早在半月之前,他和太子还在返程的路上,便常有一阵一阵的心悸传来。但请随从的军医来诊视,太医却说他一切无恙,联想到先前莫名其妙的读心能力,这让萧易成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不是他出了事,而是凝霜出了事。
尽管隔着千里迢迢,但凭着这份对危险的感知,萧易成不惜快马加鞭赶回,果然被他赶上了,及时将凝霜从侍卫手中救下。
凝霜缩回那只略微浮肿的手,顾不上多问,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虚软的靠在萧易成肩膀上,“你离开的那些日子,我很想你。”
此时此刻,她不想对他讲述宫中生活的恐惧,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终于又得重逢。离别之后,凝霜深刻的认识到一个问题,她其实很爱他,很爱很爱。倒不如说,这份感情已形成一种习惯,深深烙印在她的生活里,终致难以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