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能够不伤和气地将张二夫人送走,总好过闹得府里人仰马翻。
凝霜半点不觉得高兴,倒是在意起萧易成那几根不老实的手指,“……你别乱拨,再弄头发都要掉光了。”
本来孕期脱发就厉害,凝霜很担心自己生产时会变成秃子——还有大几个月得熬呢。
萧易成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有任何变化,“我瞧着跟从前一样啊。”
男人就是这样不敏感。凝霜瞪他一眼,“掉两根也是掉。”
一面愤愤地打落萧易成那只贼手——他仿佛还想趁机薅上两把,亏得凝霜见机得快,将那头珍贵的秀发夺了回来。
萧易成见她小心翼翼将发鬓梳理齐整,抹上香油,还用一种薄纱似的绸绢轻轻覆上,不禁看傻了眼——做女人真麻烦。
凝霜弄完这套保养工夫,方从镜中轻轻睨着他,“你就没有别的事可做?”
萧易成打蛇随棍上地黏上来,“我多陪陪你不好么?”
凝霜微红了脸,轻轻朝窗外啐了口,说来萧易成最近待她越发黏糊了,简直像她的影子一般,走到哪里都跟着,至于凝霜的看法么……说不高兴当然是假的,可萧易成跟换了个人般,难免又叫她觉得怪怪的。
萧易成从身后拥着她,留神不碰到发髻,轻轻问道:“最近怎不见母亲叫你过去?”
萧夫人性子不易接近,可待家人还是挺好的,每常得闲都会叫凝霜过去说些闲话,偶尔还将宫中的逸闻乐事说与她听,也算婆媳间相处的一种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