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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快至宫门,凝霜发觉自己仍以半抱的姿态依偎在萧易成怀里,难免有些害臊,“你放我下来。”

萧易成当然不肯,只道:“你怀有身孕,方才又经一番折腾,定然虚得很,我不放心你独自行走。”

凝霜只得将脸埋在他胸口,避免被那些侍卫认出来——虽然是个人应该都能猜到身份。

不过真的很羞耻啊,她又不是小姑娘了。

萧易成自顾自地将她抱上马车,又将座椅下的火盆生好,还悉心将布帘拉开一道小缝——免得炭气熏人发生意外。

凝霜舒舒服服躺在软垫上,瞧他里里外外忙碌,心中既熨帖,又有些吃醋,“你是因为孩子才对我这么好的吗?”

原来她也会问这种傻问题。

萧易成拧了拧她的脸,笑道:“当然不是。”

至少不全是。如今她跟孩子两人都是萧易成所爱惜的珍宝,他自然不愿让她俩出事。

其实他纵回答是,凝霜也不会太介意的。她知晓萧易成对这个孩子多么渴念,应该说萧家上下都很渴念,萧家嫡脉几代单传,到了萧易成身上,因着他自幼病躯,加之不愿近女的古怪脾性,承恩公与萧夫人想必早就急得冒火,只是不曾明说。如今有了她腹中的这块指望,两口子想必都能安心了。

至于凝霜自己,她当然也是盼着孩子快来的,毕竟这是她后半生的指望。

萧易成还处在当父亲的新奇体验中,他小心翼翼将一掌贴在凝霜腹部,却不敢按压,而是小心翼翼探知里头的动静,“它知道我在碰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