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傅凝婉也会说感谢之语,真叫她不太适应。
正好适才那侍女端着一碗乌沉沉的汤药过来,道:“娘娘,您该喝安胎药了。”
傅凝婉且不动手,只拿眼睃着凝霜。
凝霜不得已,只得从锦杌上站起,“大姊姊身子劳乏,还是我来喂她喝吧。”
傅凝婉这才心满意足,却假意谦辞,“怎可劳动妹妹?”
“不妨事的,举手之劳而已。”凝霜忍住吐槽的欲望,从侍女手中将汤药接过。
傅凝婉微微支起半身,等着凝霜将汤药喂到她嘴边,可谁知略尝了一口之后,她便惊叫起来,“好苦!”
已然喷得凝霜满头满脸,连衣裳上都溅了几滴。
凝霜总算瞧出她今日召自己进宫的目的——敢情是来找茬的,放在平时,凝霜或许会怼回去,可看在腹中小皇孙的份上,凝霜只能忍下。
等凝霜洗完脸回来,傅凝婉已将汤药用完,假惺惺的说了几句抱歉,便抻着懒腰道:“哎,成天躺着不动,腰酸得跟什么似的,真是难熬!”
凝霜心道谁叫你成天跟老母猪似的,这还只是头三个月,莫非要一直躺到生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