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会用自己的东西?步贵妃没好气道:“我还以为娘娘有多关心陛下,原来不过如此。”
连为生病的丈夫做几道菜置几杯酒都不肯,这便是臣民交口称赞的贤妻?步贵妃深感外头人瞎了眼。
萧皇后淡淡道:“纵使我有所准备,你又肯放心让我捎进去么?”
这话倒是,步贵妃虽认为她不会谋害陛下,可保不齐会使些别的诡计——如催情酒一类,这般即算去了太子,可若萧皇后又生出个嫡子来,地位依旧稳若泰山。
萧家的人,惯会外表装模作样,骨子里却保不准是什么货色。
步贵妃想了想,倒是用自己的东西更好些,遂放心将食盒递过去。
萧皇后抬手接过,略微颔首,“多谢。”
步贵妃眼睁睁看她进殿,心中仍是狐疑,皇后这时候前来做什么,几十年不见她争宠,怎么如今倒着急起来了?莫非真是为了嫡子?
难怪都说人不可貌相,看来她也知道太子此行危险重重,宁可弃车保帅,再造一个出来。
不要脸的东西。
步贵妃重重朝地上啐了口,大步转身离去。
养心殿内,萧皇后一袭玄色深衣,先郑重的拜了拜,方走到榻前,“臣妾参见陛下。”
泰安帝见她过来却没多少惊奇,他清楚萧皇后的脾气——儿子走了,做母亲的总要来问一问。毕竟讨伐北戎这件事他只同贵妃商量过,却没告诉萧氏。
自然,皇后有她自己打听消息的途径,可因泰安帝对宫人的嘱咐,一直被瞒到现在,太子已走了两个多月快三月了。
萧皇后且不提来意,先将食盒打开,取出一碗汤药,一碟蜜饯。
汤药晾过已经半温,正适宜入口,萧皇后喂泰安帝喝了半碗,又素手微抬,捻了一颗蜜饯递到他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