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淮安守口如瓶,愣是说自己寸步不离主子爷身侧,并未见过任何私相授受之事。

萧夫人对这小子的斤两还是有些底细的,逼问道:“他就没停下来和人说过话?”

淮安拨浪鼓式地摇头,拍胸脯保证,“绝对没有。”

而且世子爷见到傅二小姐也不像见到人,倒像是见了鬼呢。

萧夫人见问不出所以然,只得放他离去。

淮安正要一溜烟地跑开,不料萧夫人陡地问道:“前儿我命人将世子腰间那枚旧香囊拆下来重织,不料在里头发现一枚镯子,是他自个儿买的?”

萧易成并非流连花柳街巷之人,自然不会为了讨哪个窑里的姐儿欢心,专程买这东西去。

淮安想了想,这个世子爷似乎并未要求他保密,因诚实道:“不是,是公子偶然拾到的。”

萧夫人心念电转,掩去眸中一抹异色,摆手道:“你下去吧。”

淮安如蒙大赦。

周嬷嬷服侍夫人数十年,早知其心意,因笑道:“看来这傅家救人一案还别有隐情,傅家大老爷往咱们府里来了好几遭了,怎么一次都没提过镯子的话,不是说人是傅大姑娘发现的么?”

萧夫人面色沉吟,“若说她顾及女儿家的体面,羞于提及,也不无可能。”

自个儿却又冷笑起来,“若真是她发现的成儿,岂有不找她生身父亲帮忙的道理,倒去找傅家三房?你瞧傅大老爷的架势,若有了好处,断不肯分给别人的。”

别看傅大老爷最近跟承恩公府打得火热,萧夫人心里自有一杆秤,这样的贪婪之人,若真让他得了势,怕是贻害不小。好在南明侯府如今就剩个空架子,要作恶也没能力,纵使结为姻亲也不足为虑。

周嬷嬷道:“傅大老爷可一天到晚为他那宝贝女儿表功呢,怪的是傅三老爷也不和他争辩,会不会咱们想多了?”

那傅三老爷听说是块暴炭,脾气极大,谈起生意反倒笑眯眯的,看来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