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和她心里都清楚他们的婚姻关系是怎么来的,又是如何虚有其表的,但这些都抵挡不住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和她之间,的确存在婚姻关系,并且一直都没有解除。
“林绾,你是我的妻子,却与他走得那么近,你倒是说说,你这又算什么?嗯?”顾瑀沉沉看着她,嘴唇紧抿,双眸暗沉,底下压抑着令人战栗的怒火。
林绾努力挺直腰板,据理力争:“我……我们根本就不是夫妻!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闹剧,当初你就一直想让我签离婚协议书,好让我早点滚出这栋别墅,现在如你所愿,我人已经搬出去了,你我之间反正就差一张离婚协议书了,不如就趁着现在你老人家有空,一起签了算了!也正好了了你一桩心愿!”
“你说什么?!”顾瑀猛地欺身上前,死死扣住林绾的两只手腕,声音蕴满怒意。
林绾一惊,拼命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顾瑀不管不顾,眉毛沉沉压着,眼底却泛起一抹冰寒的笑意:“告诉我,你急着签离婚协议书,是为了许西州吗?那倒是不必啊,你大可像今天那样,背着我跟他勾搭就是,又何必非要急急忙忙离婚呢?!”
林绾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也怒了,一边挣扎,一边想也不想的道:“不错,我就是为了他,怎么样?这关你什么事?法律规定公民有离婚的自由,你不是看不惯我背着你跟他说笑吗?那就赶紧签了离婚协议书呀,也省的他日头顶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照耀您无限光明的大好前途。”
顾瑀的眸子在听到第一句那里时,就已经彻底红了,随着林绾的语速越来越快,他眸底的暗红也越来越深。
他蓦地低下头,重重堵上那张滔滔不绝朝他射出毒箭的小嘴,以雷霆万钧之势辗转反侧的宣示自己的愤怒和主权……
“哄”的一声,林绾懵了。
她被他死死锁在怀里,腰肢被揽着,一只手狠狠扣住她的后脑勺,仿佛要把她嵌进她的身体里一般,口鼻间满是清淡的薄荷烟味和冰雪一样微凉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完全呼吸不上气来了,双手无力的推拒着他,终于,他松开了她,重重的喘着气望着她,一双平日幽深无波的双眸,此刻蕴满了令人心惊肉跳的热度。
林绾捂着又麻又痛的嘴唇连退好几步,急促的呼吸着,脸上青红交织,语不成调:“你……你……老流氓!”
顾瑀一僵,还来不及反应,林绾已经捂着嘴“蹬蹬蹬”跑了出去。
口舌间依稀满是顾瑀的气息,林绾只觉得头昏脑涨,理也不理冲她跑过来的白哈哈,脚步踉跄的一溜烟跑出了别墅。
外面已经完全变得黑漆漆的,停了一下午的大雪再次下了起来,林绾哆嗦着站在树下,可一直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等到一辆出租车,冷风一吹,她隐隐觉得头有些疼,正焦急之际,一道熟悉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林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