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狐疑地把狗绳交给陆决,她慢吞吞地走出蛋糕店,老觉得哪里怪怪的。
快七点了。
天空的色彩有种迟暮的瑰丽感,浅色的月亮爬上来,被云层遮住。
天快黑了。
现在坐地铁赶回学校,不会堵车,也不会迟到。
怪就怪在,她当时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驱使着,回头看了一眼。
陆决正用一种极为别扭笨拙的动作抱着狗,人难受,狗也难受,他俩都同时看着沈音音,那种眼神,好像在说……
“你快回来,不要留我跟他(它)待在一起!”
沈音音:“……”
没办法,心软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她没去上晚自习,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了假,等拿到蛋糕,坐陆决的车送到医院。
陆决把车停在住院部楼下,熄火停车,他往上看了眼,对沈音音说,“你上去吧,顺便把这个带给她。”
他伸长手臂,掀开后座上那件外套,把那天掉在地上的小礼盒交给沈音音。
“我不,”她撇开脸,“你自己去,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陆决低低地笑了声:“还记仇呢?”
沈音音还有些别扭,不愿看他:“不行吗?”
“行,反正我债多不愁,慢慢还就是了。”陆决的语气忽然轻松,甚至有些轻快,这让沈音音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