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音音在早餐桌上见到陆决。
他正在喝果汁,嘴角伤口有些青肿,看见沈音音下楼,忽然咳嗽了一声。
沈音音看见他,也不太自在,她改变主意,决定不在家里吃早餐。
“魏阿姨,我先走了。”沈音音说完,到玄关换鞋。
她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逼近。
若有若无地粘在她的背后,害她差点把鞋带系成死结。
推开门,外头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她举着伞走进雨里,和闲叔打过招呼,今天她要坐地铁上学。
陆决走到门口,沈音音的背影被雨模糊。
离他越来越远。
这种感觉很糟糕。
比昨天下颌被击中,比嘴角的生疼更糟糕。
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件错事,而那人根本不给他弥补的机会。
在陆决有限的生命里,绝大多数时候都在抗拒这个世界,抗拒周围的人,也不给那些人弥补的机会。
原来这种感觉是这样的……
说不出,喊不出,因为她不会听,就像他一直那么做的那样,不听,不看,不感受,单方面切断和他的联系。
上午,沈音音上体育课,恰好翟粤在操场打篮球。
今天狒狒老师教他们投篮,下周考试,每人十球要进三球才算及格,平时成绩纳入期末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