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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厚闻言,依次往碗里加了不同的配料。他手很稳,每个碗里都是一半加料一半不加,方便和原味做对比。

赵崇作为昨天率先品尝的人,吃了一口眼睛就亮了:“顾兄弟,这豆花加糖竟如此美味!比昨天的还好吃!”

没一会儿,孙长厚也放下勺子,和厉伯对了个眼色,赞道:“很不错!比豆羹好吃多了。”

他又看向顾玉成:“这做法复杂吗?需要多长时日?”

顾玉成微微一笑:“我家境平平,哪里会做什么复杂吃食?这个就是黄豆泡发后磨出来的,要是有石磨,须臾就能做成豆浆,只点豆花的引子麻烦一些。”

“哎哟顾兄弟,你怎的什么都往外说?”赵崇急忙道,“大哥不是那强取豪夺的人,哪里能白要你家的方子?你放心,我绝不叫你吃亏!”

“我自然相信赵大哥。”顾玉成笑得更加真诚,“赵大哥为人赤诚,我自然也要以诚相待,才不辜负咱们相识一场。”

他自认有几分看人的眼光,赵崇虽办事不大老练,但出手大方又言行坦荡,并非一般纨绔草包。且年纪轻轻,就掌管一家酒楼,这酒楼的生意又相当惨淡,连着两次过来没见过一个食客,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

此时谈买卖,大概率能成。

赵崇果然大为感动,但他素日里不爱读书,搓着手硬是想不出什么应景的话。一旁的孙长厚竖起个大拇指,一脸佩服:“这般诚心,不愧是油锅二郎啊!”

顾玉成:“……”

“我老家是溪口村后面那座山东边的前山村,”孙长厚拍拍肚子,“都说溪口村有个油锅二郎,胆子大得很,诚心动天呐,连天灵大师都赞不绝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原来那天灵道人就是从前山村来到溪口村的,先前在前山村各种做法,挣下不少银钱,后来才到了溪口村。因他在前山村已经打出了大师的名号,后来又消失不见,这般高人做派,倒是意外为顾玉成扬了名。

在逐渐走样的传说里,油锅二郎是道家的高人,天灵道人都自愧弗如,特意寻了深山修炼,待明年还要再来斗法呢。

这传闻甚广,连厉伯和赵崇这常年在县城的人都有所耳闻,一看真人就在眼前,赵崇还兴致勃勃地问起下油锅的感受,很有几分跃跃欲试,又被厉伯严厉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