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赦突然笑了起来,骂她傻,臂膀将她拥住带入了怀中,还在不停地说她傻,又道:“夫妻么,除开那些过不去的,本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不吵架的?高昶他们吵架,又不是为了多出来的什么女人,高昶也不用背负隋白的道义和罪恶感,纯粹是他吃饱了撑的闲得无聊,他的夫人心血来潮要办一个染坊,不指望高昶出钱出力,把嫁妆掏空了,又找娘家借了一点,高昶听说了以后就发了疯,觉得他夫人不爱自己了,找他的夫人理论起来,两个都没别憋好气儿,最后理论着理论着,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又是摔东西又是掐的,高昶不敢还手,身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呢,男人的尊严放不下,于是放狠话,说,有本事她就不要他这个夫君了,他看她能怎样。如你所见,他不知从哪打听到了我的消息,就寻来了苏城。”
不过魏赦在苏城落脚的事,办得太过于高调,毕竟天心湖乃是寸土寸金的好地段,都让他一口气盘了下来,对于苏城突然多出来的这么一个巨大富贾,江宁人是不可能打听不到的。
竺兰惊讶:“那他的夫人现在也没来找他吗?”
魏赦摇头:“没,他夫人开染坊正是风生水起,哪里顾得上他,有一句话他的夫人真说对了,高昶活到这么大,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但还不成熟,一点不担事,冲动有余。就如同这一次。他的夫人不肯信任他能办成事,也非一日之功,总是过往他没能真的做成几件实事。”
竺兰听了一阵沉默,魏赦忙低头,问她又怎么了,竺兰抿住了唇瓣,“我想高夫人这么生气,又不肯告诉高小公子这件事,准是明白,高小公子对妇人抛头露面的事不赞成吧。”
魏赦停了一停,沉吟道:“那你呢?”
“我……”竺兰虽然也怕魏赦一如高昶,但还是咬唇道,“我就很羡慕女神医和高夫人这样的女子,我也想做一点实事……”
魏赦笑了起来。竺兰本就脸红,听他埋首在自己颈边不住地低笑笑着,她的肌肤传来了一阵一阵的酥麻之感,竺兰的面颊便更红了。
须臾片刻之后,魏赦支起头,从她的枕头底下取出了一封信,塞到了竺兰掌心,桃花眼熠熠流光,“拆开瞧瞧。”
竺兰纳闷,手指有点哆嗦地将信封拆开,取出里头的一沓——地契!
“这……”她困惑不已。
魏赦接过他手里的地契,反复翻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