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生了冻疮,一直消不下去,时不时便作疼,反反复复的,真疼起来的时候,竺兰几乎走不了什么路。
魏赦摊开了手掌,掌中卧着一支药膏。
方才福全大太监念的名目里,便有这个,魏赦当场收了下来。
她的心在烛火之间轻轻地跳着,轻而平缓的血液犹如细密的电流一般流淌过四肢百骸,涌动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暖意。
魏赦将药膏挤在左掌之中,用指腹点了,一点一点为她涂抹在受伤溃烂的脚趾头上,一股冰凉的痒意似从脚底心儿一直窜到了头顶上,让她头皮一阵酥麻,忍不住咬唇道:“夫君。”
魏赦仰头看她,笑道:“应该好用,舒服吗?”
竺兰点头,面颊却是鲜红如血,平添了几分娇艳之色。
“明晚家宴,去吗?”魏赦问她心意。
如果她不愿去,那么随便列个名目,他自己一个人去便可。
竺兰又点了点头,“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我要去的!”
“乖得不像话了。”魏赦咕哝一句,低下头,继续蹲在她的身边,托起她的另一只脚丫子,替她上药。
竺兰垂眸,凝睛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