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一声,忽然想到了阿宣,双臂开始抗拒,他才稍松开了她,道了一声:“阿宣回了,我让他先去休息了。”
他的嗓音有些哑,双眸凝视她,眸中似闪动着两簇火焰。
“兰儿,我旷你太久,思你若渴,莫推开我了。”
竺兰哪里真的舍得推开他,见他这样,也情动不已,忍不住勾住了他的后颈,朝他身下滑了过去,低低地娇呼:“我也好想你……”
这一场欢好直若炎夏日那亟不可待的暴雨般倾注而来,彼此纠缠,彼此契合,灵魂相依,颠倒入魔。
竺兰得了空儿,仰头朝外大口地呼吸,渴得厉害。
魏赦松开了她,用绢子胡乱料理了自己,又替她细细擦拭,才套上亵裤,披了一件薄若轻烟的丝绸单衣赤足下榻,为她取水。
他蹲在竺兰的榻前,将水慢慢地哺给竺兰。
此时天色已黑,屋内昏暗无比,但魏赦依旧能看见竺兰清溪般的美眸,脆弱而温柔,薄红潋滟。
他放下了杯子,握住竺兰的手,诚挚地道歉:“我又孟浪了,你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