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青年对她无有不应。
鸢尾被他精心地用红土栽培在南面山坡一片碧绿的树荫底下,他小心地扶着她沿着曲径上去,在一带削平了的泥石中,他准确地找到了位置,“便是在那!”
她目光微亮。鸢尾的芽叶色泽晶莹欲滴,看起来似乎早上才浇过水的,她叶过一片草地朝那鸢尾靠了过去,低下头,拾起一旁的花洒,“你啊,也浇了太多的水了!”
虽是责怪,口吻却甚是宠溺,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没甚经验。你教教我。”
“种花是门学问,哪能一上手就学精呢。”她玉手翻动着泥块,小心地查看着鸢尾的根部。根若是坐得不牢实,由着他这么浇水,不用多久便会死了。
隋白的身影停在不远处,如遭雷劈。
“种花是一门学问,你才初学,哪能一下子便精了?”
他握着她的手,在王府的后院里,耳鬓厮磨教她种花的时候,那声音……犹如近在耳畔。
十一年了。整整十一年。
隋白的咽喉犹如被利刃刺痛,连咽口水都是剧烈刺疼。
青年无比警觉,立刻察觉到了他的踪迹,冷冷瞥目:“谁?”但见是隋白,他双目猩红,一动不动地站在草丛之外,望着这边,青年也怔了怔。
继而他充满担忧地看向她。神医执壶的手顿了顿,也回眸望了过来,微笑道:“郡王怎还未下山?”
他望着她,眼眶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