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应是已有察觉,魏赦胡乱擦去了脸上的雨水,脚步凌乱地扶墙回去。
门推开,竺兰吓了一跳,魏赦湿淋淋地立在屋内,长发、外裳上全滴着雨水,活像一只水鬼,脸色也格外惨白,她忙迎上去替他宽衣,“这是怎么了?”
魏赦的呼吸有些急促,尤其当她靠过来时,便更是急切了。
竺兰还不知,将他推入里屋,替他将湿衣一件一件地脱下来,脱到最后,魏赦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双臂搂住了她将她一把送到了床上,毕竟是石床,竺兰的臀都摔痛了,眸含控诉地望着他,委屈而惊讶,魏赦脱了最后的遮蔽余物,便压了过去。
竺兰的粉唇很快便被堵住了,愕然地望着他,等了空儿便扭面避开他的厮缠,呼道:“魏公子你清醒吗……”
“很清醒。”
魏赦凹了眉心,脸上全是痛苦和负疚,“兰儿,告诉我,你爱我还是宣卿……”
怎么又来了?她记得这个问题模模糊糊地有人问过,可是看魏赦的脸色,又好像不回答他,便是某种把他推向无底深渊的罪过般,顿了顿,她细声道:“当然是你。”
不够,远远不够。魏赦又凑过去亲她的鼻梁和脸,身体也愈发火烫,“你说他不好,他一点也不好,我最好。”
竺兰终于忍不住了,探手摸他的额头,“呀”了声,“你好烫,魏公子,你是不是又着凉了?你是不能着凉的!”好不容易拿了药,把他的热症消下来了,大夫切切嘱咐过,不能让他再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