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江沅,却又不像。有些神韵相似, 却比江沅多了一分俏皮, 少了几分书香门第才有的端庄雅致。乌黑灵动的眸子,溢着满满的娇憨甜美。傅容滚动着喉结, 看看手中怀抱的一只肥鸡和那瓶子烧酒,踉踉跄跄,又跑了。他忍着一肚子疲惫、焦虑,饥饿,走走停停,翻爬了好久的山才又回到军帐。
“怎么去这么久才回来?好啊,你个小兔崽子,是乘机去溜达了, 是吧?”
那老校尉抬手就是一耳刮子,语气窝火暴躁。
傅容忍气吞声,将手中好容易偷来的一瓶烧酒和一只鸡颤巍巍, 递给老家伙。
对方接过,扯掉木塞瓶盖,扬起头,就咕噜咕噜喝着,盘着腿于军帐中,并大口大口啃撕鸡肉。
傅容看得直咽口水。“校尉,小的,小的已经有好久没吃东西了?”
意思是,求人家能不能分点给他吃。
老校尉摇摇手中的酒瓶子,眯缝着眼盯傅容看,“怎么只有这么点酒,你在半路偷吃了?”
“没,没啊!”傅容吓得赶紧摆手。“我真的没有偷吃!”“……”
那天的傅容又挨了这老东西好几顿揍打,他确实在半路上偷喝了一点儿,那只鸡,人家是用来煮好准备祭祖用的,他哪里能忍受得住怀中鸡肉的美味,扯起一个腿子抱着酒就喝起来。
老校尉发现那鸡烧了两只腿,看小畜生的表情模样,才知道准是半路偷吃,扯起挂在帐中的一根鞭子,便抽打起来。一边打一边骂:“我叫你偷吃!我教你偷吃!”
傅容被打得伤痕累累,口角鼻子到处都在流血。
晚上,月亮出来了,它是那么冷清清,孤零零挂在漆黑的天幕。
傅容越来越像一只丧家破落的狗,就着军帐不远一条小溪独自洗涤伤口。
他蹲在岸上,双手大把大把掬水往脸上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