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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宁醒来后已是白天,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有些陌生,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屋里好像还有浓浓的药味。
她费力的张开嘴,嗓子却哑的厉害,说不出话,脑海里一片灼热混杂着眩晕。
她记得和宝珠去找沈辞,然后听见了父亲母亲被宁王掳走后心里承受不住眼前一黑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母亲,宁王,掳走……错乱的记忆不断涌现着,琬宁胸腔内隐隐针扎般刺痛,她慌忙起身,正迎着外头端着药碗的沈辞。
沈辞一身黑衣,眼下一片乌青,唇边还挂着未修剪的胡茬,见琬宁要起身,眉头皱了下,快步走到床前,把药放在一边,随后抱住了琬宁。
他轻轻抚着琬宁的后背,感觉她的身子在抖,这一病,本就瘦弱的身子病的跟猫一样。沈辞满眼的心疼:“宁宁别怕,我在呢。”
琬宁伏在他身上,鼻尖红红的,声音有些哽咽的哭腔:“阿辞,我父母他们是不是被宁王的人抓走了?呜……你告诉我,别骗我。”
沈辞松开她,看着她通红,可怜兮兮的小脸,心中挣扎良久,终究是不忍骗她。
“宁宁,你信我。我一定毫发无损的把他们救出来。”
琬宁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无声的淌着,光是想到那个场景她就忍不住战栗,谢扬稷那样凶残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她轻轻求道:“阿辞,我们回京好不好?”
琬宁心里是犹豫的,他们被昭惠帝贬斥戍边的,无诏归京乃是军中大忌,若放在以往,龙颜大怒,抄家灭族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