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宁进宫了。”
沈辞僵直的朝前走, 觉得喘气心口都疼的紧, 面无表情道,“她去退婚了,她肯定去退婚了, 她不要我了。”
沈辞抬了手背,无意识的朝脸上扑了扑,整个人如木偶般, 浑浑噩噩。
他这失魂落魄的样落在周庭筠眼里也不好受。
他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那手里握着染血的缰绳,取人性命的尖刀,保家卫国的将旗,不应该去抹眼泪啊。
周庭筠恨铁不成钢走上前,劝道,“她进宫了,那你也去啊,你去找她说不定还来得及呢?!”
来得及?是啊。
沈辞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他还可以去找她,去找陛下求求情不要退婚,他们只是吵架了,不是别的,让陛下不要相信琬宁说的。
沈辞胸腔砰砰的跳,唇角也不自觉弯起来,好像琬宁已经被他劝回来一样,飞快的朝沈府跑。
不多时,周庭筠便看见沈家门府大开,里头冲出一匹毛发油亮的黑马。
沈辞骑在马上,手里细长的硬鞭甩在马屁股上,千里马气焰嚣张,长长嘶鸣一声,朝长街尽头跑去。
一炷□□夫,沈辞收缰停在了神武门前。
递过腰牌后,沈辞没下马直接朝里闯,一路狂飙,马蹄溅起的雪泥三丈高,惹得宫女们花容失色。
“大人,您不能骑马进宫!快停下。”
沈辞骑马在前,宫里一队侍卫在后,在大业宫里展开了追逐。
谢扬稷入宫探视皇后,在回廊边停下,指着飞过去的黑影,问身边的近卫,“宫里纵马,沈辞他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