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筠恨恨嘀咕,“既然放不下她,就该好好听她解释,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家定罪,那诏狱死刑犯还给次写供词申诉的机会呢。”
沈辞持酒的杯子有些拿不稳,愣住了神。
周庭筠说的有些饿,吃了一个芝麻团子,继续道,“你和琬宁认识多年,好不容易熬到陛下赐婚这一步,马上就要成亲了,你真要放弃?”
沈辞眼神一暗,闷闷道:“我没要放弃,是她不想要我了。”
说出这句话,沈辞心里酸涩的紧,琬宁不要她了,琬宁怎么能不要他了呢。
他们曾经那么好,连架都没怎么吵过,怎么一吵架就这么严重,不和他过了呢。
沈辞眼底红红的,湿成一片。
“你现在就是逼着琬宁走,逼着她放弃。阿辞,眼见不一定为实,可每天都在接触的人确是实实在在的。琬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比我还清楚。”周庭筠见他萎靡不振,绞尽脑汁的编词。
沈辞眼里渐渐有了焦距。
是啊,眼见不一定为实,琬宁一直都特别依赖他,而且冬阳行宫是宁王的地界儿,她人生地不熟的去偷情,是傻子吗?
仿佛迷糊灌顶,沈辞突然彻悟。
他慌张起身,失手间打翻了酒壶。
周庭筠吓了一跳,问,“你要作甚?”
沈辞被他问的愣住,是啊,他要干嘛去,找琬宁吗?
他不敢,他拿那么难听的话去羞辱她,说她偷男人,说她不要脸,他怎么还有脸去找她。
沈辞现在清醒过来,他难以想象自己竟然这么混蛋,去伤害琬宁,她不要自己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