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儿,这?”
沈辞哼笑,“你今日若真是领兵冲进城里,宁王一拿你一个准。”
早先沈辞便猜觉,谢扬稷不是个冲动的人,没有十拿九稳的机会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也许,昭惠帝病重,给他下毒只是一个假象,想以此来蒙蔽他们的眼睛。
赵宗筹是他的师父,功夫卓越,手握重兵,却缺少智谋。
能折了这么一员大将,对东宫和沈府不可逆的损失。
沈辞冷冷道,“谢扬稷是想造成他谋篡皇位的假象,请君入瓮。你想想,你无诏动用兵符,领兵进宫,声势浩大,他若什么都没做,反而可以治你个谋逆犯上的罪名。”
赵宗筹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斥骂道,“他娘的,给老子玩阴的,真是个孙子。”
沈辞对他这粗话见怪不挂了,睨了他一眼,“让他们退下,进宫吧。”
林府备好了马车,打算合家去大业宫朝见。
琬宁在前厅踱步不停,眉心蹙着,眼睛一直盯着府门外。
沈辞说好了来接她一起去的,都迟到了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来。
她不停的走着,脚下小橘跟着她的步子,一蹦一跳的,想咬落下裙摆上的带子。
似是跟不上琬宁的节奏,小橘每次都落个空,它喉咙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拿小爪子去勾着那带子。
琬宁气得捞起了小橘,坐在凳子上,她揪着它的耳朵,训斥,“消停一会儿行不行。”
小橘被琬宁搂在怀里,挣脱不开,“喵呜”了一声,转战琬宁的头发。
它对头发,线条类的东西极其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