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沈离,沈辞不痛快,胸腔污着一团浊气,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赵宗筹眸光不忍,嘴里嗫嚅着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你回去吧,再容我想想。”沈辞蹙起眉心,手指揉着太阳穴。
腿上的伤导致着他现在一用脑想事,就头痛的厉害。
琬宁心疼的坐到他旁边,替他揉按。
赵宗筹见沈辞不当回事,着急的火上眉毛。他没有子嗣,早已把沈家兄弟和谢怀景看成自己的孩子。
离儿早逝,小景身子不好,眼下还顶事的只有辞儿。
偏偏因为离儿的死因,他对自己心有芥蒂,再不像从前为师为父的敬他,什么都与他说,全身心的依赖他。
离儿死的太过惨烈,若是被辞儿知道了,他定是要发疯。
不能坐以待毙了,赵宗筹眼神闪过一丝果断,下定了决心,朝外走。
室内,琬宁坐在沈辞旁边,手指轻轻抚着他的太阳穴,银碳火时不时爆两下,煮药的小泥炉热气腾腾,看起来十分安宁。
可她却有种风雨欲满楼的感觉。
沈辞抬眼,捏了捏她的脸蛋,“宁宁。”
“嗯。”琬宁问,“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叫。”沈辞闭眼,有点赖皮道。
琬宁抿唇笑,好像生了病的人都会比较脆弱,像孩子。
她还是头次见到这么平和的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