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憋着一股火,问,“你到底是冷还是热?”
琬宁蹙着眉头,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答非所问,“我想睡觉。”
“好,睡觉,你枕着我的腿睡吧。”沈辞一条腿伸直,将她挪了挪,小脑瓜按在了自己另一条屈着的腿上。
琬宁乖乖的枕在他腿上,随着马车的颠簸,她也跟着晃。沈辞极度自律,对自己的训练很苛刻,大腿处满是遒劲的肌肉,硬邦邦的,硌的琬宁头疼。
她挣扎着坐起来,指着沈辞的腿,皱眉嘟囔,“你的身子什么做的,太硬了。”
沈辞眯眼,满脸的不悦。
他不嫌弃她,好心好意给她腾出来个睡觉的地。他不计较腿麻,这丫头竟还挑上了。
沈辞不客气的掐了琬宁脸颊一把,软嫩光滑的的触感似要挤出水,“你到底想怎么的?我问你,睡不?”
琬宁被他偷袭了下,龇牙瞪着他,“哼,不睡。”
沈辞挑眉,掀开了马车的窗帘,指着外面吓唬,“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不管你了。”
琬宁害怕的看了眼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嘴巴一瘪,眼眶登时蓄满了水。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声泪俱下,伤心极了,控诉道,“大坏蛋,我要去找沅景,让他打你,呜呜呜。”
狭隘的马车空间里,顿时间溢满了伤心的抽泣。
沈辞被她喊的有一瞬间恍惚,仔细回忆,已经很多年没人唤他沅景了。
他的小字沅景,是已故亡母所取。
沅芷湘兰,高山景行。
寓意是好的,希望他品行高尚,一生为人磊落,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