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前挤满黑鸦鸦的人群,躁动着,咒骂着,哭喊着,彩纸扎的奇形怪状的偶人、纸车、纸船堆得满满当当,衬着街道两旁的白纸白幔白灯笼,显得颇为诡异。
店老板满头大汗,对着人群连连作揖,几乎都快跪下了。
有人在大喊:“叫不干净的东西滚出来!”
“都是她把瘟神带来的,烧死她!”
“官府怕她,我们可不怕,我全家都死绝了,我不怕死!”
“为非作歹搜刮民脂民膏的大奸人逍遥自在,我们穷人的生死谁管啊!”
秦桑嘴角挂着不屑的笑,迈过门槛,稳稳地站在台阶上。
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
站在最前面的几人似乎有些胆怯,身子不自觉地向后缩。
侍卫们默不作声站在秦桑两旁,虎视眈眈盯着下方的人们。
秦桑不疾不徐道:“谁要找我?”
无人应声。
“不说话了?既无事,就散了罢。”
“我们送瘟神上路!”一个壮汉鼓起勇气说道,“把作祟的东西赶出去,消了这场大灾,自此天下太平,我们都有好日子过。”
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又开始躁动。
豆蔻喝道:“你说谁作祟?有胆子指名道姓说出来!你们当地爆发瘟疫,缘何赖在别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