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他腿上的脚收了回来, 靠在床边的人儿压下心头那一点火和委屈, 主动来到他身边, 爬到他腿上坐着。
嘉月的双手缓缓地抬起, 带着丝颤意, 却坚定地靠近陆凛, 抱住他的脑袋, 与他先前无数次对她做过的动作一模一样, 只不过比他柔软许多。
她将他的脸转到正对自己的地方,倔强地望着他那双黑沉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一星半点痕迹。
闹脾气的是她, 可他也从不坦诚。
“没怎么过,坐你旁边看着而已。”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差点有了说一两句实话的冲动, 但他最后依旧面不红心不跳地扯了过去。
放在嘉月腰间的手不安分地移动着,娴熟又带有侵略和目的性地在她的敏感点上作乱。
“骗人。”
“我早就注意到你额头上这块斑了。”
尽管因为他的动作嘉月的脸上染上了诱人的潮红, 指尖也变得酥麻,险些脱力,但她还是紧咬牙关,努力与眸中的几分迷离做着斗争, 盯着他头上那块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不大不小,形状偏圆的斑。
一个月过去,它也消得差不多了,不细看很难发现。
嘉月能猜到它是怎么来的,但她知道依照陆凛的性子不会细说的,便一直没问。
“你去哪磕头了?”
低下头,嘉月的额头轻轻贴上他的,二人的呼吸便紧密地交织,彼此的心跳也隐隐回响。
一个略显快速,一个沉重有力,更为猛烈急促。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能清楚地看到他乌黑瞳孔里的自己,比镜子里还要剔透漂亮,也是那里面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