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死。
“心浮气躁乃生病养伤之大忌。”
“将军且听老夫一言,命还在有些事最多就是个早晚。”
“你迫切想见之人应该也更希望你平安。”
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后,老大夫直起身捋了捋山羊胡,继续温声劝导眼前这个急躁到戾气涌现的男人。
“心平气和,等伤口结痂,十五日后便可离开。”
陆凛险些脱口而出一个“滚”字。
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攥得“咯噔”作响,那双凤眸里戾气翻滚,好似下一刻便能冲出去大开杀戒。
原本陆凛就不是什么面善之人,再加上在战场生死相搏近半年,眉眼间那抹凶狠煞气便越发浓重。
大夫摸着胡子直摇头,小厮吓得退到门口,若不是他受伤了,只怕就要拔腿逃跑。
太吓人了。
别说十天,陆凛连一个时辰都坐不住。
只是这次他的确伤得重,有心无力,只能在床上躺着,就在男人的耐心快耗尽时,京城过来寻他的人到了知府衙门,带来了消息,解了他的急躁。
不过陆凛的心也没全放下。
他其实已经猜到将他没有受伤,正独自秘密回京的消息泄露给乔氏的人是谁,意外惊讶还真没多少。
去年温嘉誉说起乔氏的事时,陆凛便觉得温禾承看人的眼光十分狗屎。
如今看来并非眼光狗屎,而是他脑子里糊了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