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嘉月在温嘉清旁边落座。
“还以为连殿下都请不动姐姐呢。”
“不过姐姐手上这镯子先前好像从未见过,真漂亮。”
她刚坐定,耳边便响起让人不舒服的声音。
少女的黛眉微微拢了拢,有些无奈和厌烦。
真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徐徐抬起自己细腻的手腕,另一只手优雅地卷起要往下滑的广袖,嘉月的肌肤在阳光,与那圈血红的衬托下白得近乎剔透,竟比那玉还要让人恍神沉溺。
温嘉清的第一反应便是看上首的端王,下一刻眼中就燃起狰狞的恨意。
掌心的锦帕不知不觉就被搅成一团。
“我有身孕,便起得有些晚,腿脚也慢了不少,殿下宽厚想必是不会怪罪的。”
“镯子是夫君予我的定情信物,你自是不曾见过。”
似乎感觉不到厅内微妙的气氛变化,嘉月只专注地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眉眼间满是让无数男人都会嫉妒她口中夫君的缱绻温柔。
“是啊,嘉清不只是没见过这镯子,便是连姐姐口中的夫君也从未见过。”
“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不同于嘉月自然柔和的笑意,温嘉清唇角的弧度总透着难藏的尖刻,而那双大眼睛故作的天真也拙劣得让人发笑。
放下手,嘉月的神色并未因她的话有所改变,她甚至没有看温嘉清,也无视了对面又要假惺惺地当和事佬“训斥”女儿的乔氏,反倒是直接看向上首的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