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阎负手立在窗边,听到墨诚的话脸上露出些若有所思的神色。
“是的大人,那地牢只有一个出口,我一直在暗处盯着,亲眼看见他的夫人进去,又哭着出来,直到今日辰时那位大理寺少卿进去审讯,都未曾再有人进出。”
一身黑衣的墨诚恭敬地低头作答。
“他派来送军报的林淮里如今是我们的人,能给他作证的知府也死了,至于那四千多名手下都在定戎王的手里,他们的声音传不过这塞北荒漠。”
“就算温嘉辰有意包庇,没有证据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指尖轻扣窗扉,齐阎笑得阴沉,想到陆凛被他折磨致死的场景就已然身心舒畅。
“但是大人,眼下定戎王的军队依旧盘踞在城西,该如何让他们撤退?”
陆凛的事暂且不说,眼下最紧迫的是双方僵持的局面,秦绥帝的命令摆在那,齐阎若不能将西戎驱逐出境,势必要被降罚。
想着,墨诚的眼底划过些忧虑。
“怎么来的便怎么退回去,不费一兵一卒大获全胜,青史留名岂不更好?”
转身来到书桌前坐下,齐阎提起笔开始写信,那双眼眸里全是让人不安的自负,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胜券在握。
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而且这次西戎坐镇的并非定戎王一人,还有其他两个首领。
那三万大军也是二十七个部落集结而来。
当真有这么容易吗?
墨诚看着齐阎,欲言又止,最后也只低下头等他写完信,将它藏于胸前,于午夜时分偷偷潜入城西一处被西戎人占据的宅子。
“行,本王明日就退,这破地方我也待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