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房间里堆满了兵器和干粮,二人只勉强有一个落脚的地方,陆凛一把掀开她帷帽前的轻纱,凝着那张小脸,又气又急。
这城楼搁在平日里都不能随便上,更何谈是这种危急的,一触即发的时刻!
以前怎就没发现她的胆子这么大?
“我,我担心你”
说着说着泪水便从嘉月的眼眶滑落,但她忍着没去擦,而是踮起脚尖抬起手,柔凉的指腹轻轻触上陆凛脸颊上那道已经干涸的血痕。
将血块摩挲干净,赫然便是一道伤疤。
脸尚且如此,身上如何可想而知。
少女的眼泪落得更凶了。
“死不了,你也当不成小寡妇。”
而陆凛的眼眸却因为她柔软的触碰深了深,只是此刻的他生不起更多旖旎的心思,握住嘉月又要去扒他衣领的手,男人的嗓音低,透着少有的,因疲惫和嘶吼染上的沉重哑意。
“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
“我给你缝了两身里衣,空了你便换换吧,都很舒服的。”
“领口我绣了字,虽然不好看,但图个吉利总——”
在她边掉眼泪边低头,准备打开包裹给他看那两件衣裳时,男人的大手微微用力扣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俯首狠狠亲了上去。
但他没有像平常那样深入纠缠,只隐忍着细细描摹她柔软的唇瓣,轻啄吸吮,而后便松开了嘉月。
“老子回家前出什么事都不许瞎跑!”
扣住嘉月的脖颈,陆凛边拿过她手中的包裹,边俯首在她耳边低语,只是这语气并不同于以往故作的凶恶,而是带着不容违抗的告诫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