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陆凛的授意下又交给嘉月两大箱帐本,以及一大串地库的钥匙,里面全都是他这些年秘密经营的生意所赚得的钱财,且很大一部分都与西戎有关。
嘉月花了近一个月才将它们全部看完理清,震惊之余又有种骤然暴富的恍惚。
当然也少不了气恼。
若不是他们闹那一场,陆凛不知要过多久才将这些告诉她。
结果自然是他又卷着铺盖臭着一张脸,边放狠话边在嘉月床边打地铺,一连睡了好几日。
这天终于消了气的嘉月又拾起针线活,在钱妈妈的指导和帮助下给陆凛做鞋子。
傍晚,男人踏着夕阳的余晖大步走进屋子时,里面的少女刚给他纳完两只鞋底,见他进来有些手忙脚乱,顺手拿起块布便将它们盖起来。
而他送的那只灰兔子这一个多月长胖不少,像只圆滚滚的灰团子,正欢快地在屋里蹦哒,也甚是不知所畏地活跃在陆凛脚边,让他走得格外不顺畅。
最后男人拧起眉头,弯腰就握住兔子的两只耳朵,将它提起来,可怜的小家伙在空中一个劲地扑腾四只爪子,却无济于事。
“你怎么总这样提团团。”
起身将兔子解救出来,嘉月将它搂进怀里温柔地安抚着,看向陆凛的眼神带着柔软的恼意,语气也是嗔怪。
明明一巴掌就能把小兔子托起来,非得要这样提着它,说多少次都没用。
“再挡老子的路杀了它做下酒菜。”
他的凤眸中划过一抹深幽危险的光,瑟缩在嘉月怀里的小灰兔子像是感觉到男人凶恶不善的视线,猛然抖动一下,整个兔头都埋进少女又软又香的臂弯。
“不怕,他不会的。”
凶巴巴地瞪了陆凛一眼,她边哄着兔子,边将它放回不远处的兔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