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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陆凛先睁开眼睛。
虽然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可他眼底没有丝毫倦意,垂眸凝着臂弯间的小姑娘,瞳孔中是与过去相似,却又有几分不同的深沉专注。
夜里她撑不住晕了过去,脸上尤带一丝柔媚的潮红,眼角楚楚可怜的嫣红已然淡开,柔软滑腻似无骨的身子紧紧依偎着他,绵密的暧昧痕迹依稀可见。
只怕醒过来又要一阵委屈地闹腾。
唇角动了动,陆凛笑得慵懒痞坏,抬起手轻轻拨开嘉月鬓边的碎发,大手又移向她平坦的小腹,隔着薄薄的衣料细细摩挲。
她出生时不足月,尽管后头用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喂养调理,身子骨依旧照常人弱些,再加之有些许体寒,便不易有孕。
亲昵时他从没有避过,现在看来也的确如此,就怕时间久了嘉月又要忧心。
大抵是陆凛的目光太过直接而浓烈,少女迷迷糊糊地嘤咛一声,纤长的眼睫扇动半晌,方才微微掀开。
“难受”
小手轻轻攥住陆凛与她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嘉月扒拉着他结实精瘦的腰,黛眉轻皱,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哪?”
将她作乱的手包进掌心,陆凛的嗓音沉哑又粗野。
“腰,腿,好多地方都难受。”
“要喝水,要沐浴”
枕着陆凛胳膊的小脑袋慢吞吞地挪动着,最后一头扎进他温热的胸膛,像只寻着窝的奶兔子,怎么都不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