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亲和大哥没有及时告诫封口,在北丹看着乔氏,只怕此时嘉月曾落入土匪之手的流言早已漫天飞舞。
可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测,需要更多的证人和证据。
“果然是书读多了。”脑子里都是纸糊。
留下这一句,陆凛也不等气得面红脖子粗的温嘉誉开口,便风一般消失在门口。
现在什么都没有哄嘉月回去救火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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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清晨,太子微服来到大长公主的宅邸,给她以及陆凛的父亲上香。
少年还不到十七,却已是俊秀沉稳,眉眼间有着与秦绥帝相似的温润,只不过尚显清澈,少了父皇经年积累的沉厚的威仪气度。
他也是从侧门进,除了守门的小厮,未曾惊动府内任何一人,包括陆凛。
只是刚出了祠堂门,还未曾踏上九曲回廊,便与正行来的高大男人迎面相遇,少年停下脚步,向他颚首行礼,开口唤了声“皇叔”。
不过唇角那丝笑意流于表面,未及眼底。
同陆凛相似,却比他更圆润些,显得温和的眼眸里一片无悲无喜的寂静。
毕竟他娶了他满心关切,思慕已久的女子。
“嗯。”
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陆凛抬脚便要绕过他向前,去祠堂上香磕头。
“皇叔,少时至今,阿月只在我面前哭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