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月的生母早逝,皇后和朕都是太傅的学生,便时常召她入宫小住,对她疼爱有加。”
“若非你半道截人,不久后她会成为朕的儿媳。”
提起笔点过墨,秦绥帝开始在奏章上圈划,龙袍上由金线绣制的五爪金龙在阳光下显得栩栩如生。
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单纯地讲述一件事,那意思辨不真切。
“那又如何?”
冷笑一声,陆凛再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眼底的戾气若隐若现,情绪外泄。
他要的谁也别想抢去。
“不如何。”
“朕之所以中意,倒不是因为嘉月与太子青梅竹马。”
用朱笔在奏折上圈画标记了一处,秦绥帝的声音依旧,一心二用也游刃有余。
而陆凛却在心里冷笑连连。
他要仅凭青梅竹马便定下未来的一国之母,那才叫见鬼。
大抵也知道陆凛在想什么,秦绥帝笑意微深,继续开口将过去之事娓娓道来。
“十年前两个孩子在猎场救下过一只野兔,一起养了快一年,一日太子喂过后忘了关门,逃掉的兔子便被御膳房的御厨抓去做了菜。”
“嘉月得知后头一回在朕和皇后面前失态,大哭一场,又病了几日。”
说到这秦绥帝又有所停顿,余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陆凛,笑意未及眼底,圣意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