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鲜嫩温热的蛋羹盛进嘉月碗里,温嘉誉又执起布菜的筷子,轻撩袖摆,每样都给她夹了些,很快她手边的玉瓷碗便堆得满满当当。
“二哥,阿月怎会与你生疏。”
美眸渐渐有了神,嘉月无奈地看着碗里小山一样的菜,软声答复过哥哥后便又开始细嚼慢咽。
刚沐浴过,她并未做过多打扮,一头青丝用发簪简单地点缀,穿着一袭嫩黄的罗裙,显得娇俏又明艳,还像个待字闺中的少女。
只是那眉眼间终究多了几分过去不曾有的柔媚与清愁。
见她胃口尚可,不知不觉便把碗里的菜吃完了,温嘉誉方才松了口气,又招呼门口伺候的婢女去让小厨房再做几道她爱吃的饭后点心。
听着哥哥娴熟地报着那些糕点的名字,嘉月的眼底又涌上几分泪意。
最疼她的始终是至亲,而他们又怎会将她抛弃。
用完饭后,向来不喜下棋的温嘉誉硬是赖在妹妹这不走,让她陪自己下两盘。
作为家里棋艺最弱的,莫说大哥和父亲,便是妹妹,温嘉誉都得厚着脸皮请她手下留情。
久而久之的嘉月也让出了习惯。
所以二人一番拉扯,一盘棋竟也不知不觉下了有三刻,在胜负快要分晓时,温嘉誉交叠双腿,开始说了正事。
“阿月,你归来之事我已飞鸽传书给大哥和父亲,让他们先宽心。”
“只是他们尚在孝期,不便立刻回京。”
落下手中的一粒黑子,将哥哥的路全部困死,定下一局胜负后,嘉月直起身舒展有些僵麻的四肢,眉眼含笑,嗓音软糯,又有让人无奈却格外熟悉的矜娇淘气。
“我明白的,爹爹和大哥不似二哥这般远庙堂,一身轻。”
“只不知二哥何时才能给阿月寻个好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