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有茧会刺到嘉月娇嫩的皮肤,陆凛一直用手背给她擦眼泪,松开禁锢她手腕的手,改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他这辈子打过交道的女人五个手指头数都嫌多,还全是长辈。
所以陆凛不懂嘉月的那些敏感和脆弱,一直以自己简单直接的想法,话语,粗暴地推翻她那些柔软百转的心思,试图同化她。
如今依旧觉得似懂非懂,只能耐着性子多说两句,想像过去那样哄过去。
“可你却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当着我的面,向信任之人坦言我的身份。”
“甚至不顾我的意愿,在祠堂之中做那些亲近之事。”
“我不要跟着你了,我要回家”
双手攥住他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嘉月做着无用的,于他而言根本微不足道的推拒。
“就这些你就闹着不跟我了?”
胸口的起伏变得剧烈,陆凛俊脸上的神色难看到极点,凤眸中原本的细微波澜瞬间滔天,像是要将怀里的人卷进去吃干净。
“就这些,是,就这些”
嘉月推他的动作顿住了,纤细的手缓缓触上心口,指尖蜷缩,攥紧胸口处粗绵的布料,合上了那双血丝遍布,狼狈又憔悴的大眼睛。
明明那么近,她能听见陆凛因愤怒而激烈的心跳,能感受到他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却也只能如此。
深吸混乱迷蒙间,嘉月耳畔似乎又回响起许多年前,她还是懵懂小女孩时,将她抱在怀里哄着入睡的皇后娘娘说的话。
那时的她昏昏欲睡,只隐约记得了个大概,却从未曾深究它的意思。
“阿月,我们女子的好时光不过那十,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