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的气氛又紧迫又危险。
少女怕得掌心都出了虚汗,总觉得他像是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将自己压住,撕咬殆尽。
就在她险些哭出来时,陆凛周身强势碾压的气场骤然散了。
“行,老子不碰。”
将玉瓶重重地搁在桌上,他推开门出去。
一起一落只在瞬息,车厢内又是嘉月熟悉的温暖静谧。
而外面却是一片透着肃杀的冰天雪地。
咬着唇瓣,嘉月吸了吸鼻子,透过朦胧的视线,用双手紧紧捧住还有他温度的瓶子,泪水自眼眶坠落,无声无息。
他欺负我,只想占有我,心里或许根本没有我。
他是骗人的坏人。
不要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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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路平坦畅通,再没有危险,离新年不到十天的时候二人抵达京城。
陆凛没带嘉月住专门给地方官安排的驿馆,而是去了城北一处没有匾额的恢弘宅邸。
那门庭比太傅府还要阔达奢华,殿宇和门柱之间雕着栩栩如生的金凤,无一处不透露着与原主人高贵身份契合的雅致庄重。
跟在陆凛身边,嘉月一路安静,而那绞紧的双手,以及眼底的波澜,昭示了她此刻心里的动荡。
遥遥的能看到西南方连着的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