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你最好永远别消气。
否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屋子很快便又黑又静,缩在被子里的嘉月揉了揉坠痛感强了几分的小腹,恍惚间想起还有两三日她的月事应该就要来了。
原本便会有些不舒服,今日又碰了凉水,只怕不大好。
躺在床上许久,直到陆凛的呼吸声都均匀了,少女方才迷迷糊糊睡去,但并不沉。
她已经习惯靠在他温热的怀里睡。
只是子时刚过嘉月便又被疼醒,难受得红了眼眶,却紧咬着唇瓣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不想总是依赖陆凛了。
他不好,一点都不好。
将身体紧紧蜷缩,少女双手环抱住小腹,即使疼得直冒冷汗,唇齿间也有了淡淡的血腥气,微微哆嗦着,她也忍住没泄出一丝痛苦的呜咽。
当眼前阵阵发黑,身体脱尽最后一丝力气,她的齿关还是松了,溢出声很细弱的痛吟,听着像在哭。
“温嘉月。”
“你还敢哭?”
陆凛今晚也睡得不沉,所以这声音刚落他便睁开眼坐了起来,狼一般幽邃锐利的凤眸直直地盯向床上鼓起的一小团。
但在此刻的嘉月耳里,什么声音都是遥远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头疼欲呕。
没有力气说话,反胃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