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到那截玉颈上都是他的痕迹,惨烈不堪,陆凛方才移开弥漫着血腥的唇瓣,舌尖微动,将那缕属于她的嫣红卷进口中。
唇畔扬起邪性似魔的可怕笑容。
“温嘉月,脖子上留一个人渣的手印,也他娘的不算空手而归。”
若他早问,若她早说,这一切本可避免。
大手胡乱地抹去嘉月脸上源源不断的泪,陆凛眸色阴沉不定,转而又在她乌黑柔软,如瀑般铺展在枕上的青丝间流连。
眼前又浮现出那些掉落的发丝。
他可以弄,可以欺,其他人碰一下都去死。
指尖缠绕的柔顺青丝在陆凛出神间溜走了,嘉月蜷缩在床榻的角落,捂着自己的脖子,抖得不成样子,但即使泪落个不停,她却没有一点声音出来。
她怕,怕惊动这个她根本不认识的人。
少女未能完全遮掩的青紫和血迹渗透指缝,在陆凛眼底碰撞,他的心脏有了一丝迟钝的,不明缘由的刺痛。
瞳孔里压抑着,不停咆哮的情绪也渐渐褪去。
猛然起身,男人没有像过去那样将她抱进怀里,而是直接离开房间。
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屋内完全漆黑,嘉月才软着冰凉的身子从床上下来,摸索到桌边燃起烛灯。
她的眼尾尤有嫣红,小脸上依旧没有分毫血色。
忍着脖颈间的疼,少女取出那件染了点点血迹的白色斗篷,在隔间坐下,将它浸泡在水里,努力搓洗。
动作生疏却又透着一股脆弱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