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哭得梨花带落雨的嘉月抛下他独自向前。
骗子,陆凛是又凶又坏的大骗子。
一片雪白里,那一抹红明明该是绝艳盛放,独一无二的存在,此刻却蒙着一层凄哀的阴云。
眯了眯眼,陆凛心里燥,又觉得和哭哭啼啼的她沟通不起来,最后便先追上去,与嘉月肩并肩走向李氏住的院子,即使她走得很慢,男人也耐着性子随她的脚步挪动。
一路无言,只少女偶尔的抽泣声在这寒冷的早晨隐隐回响。
“快擦。眼泪鼻涕一把抓,让人看笑话?”
行到李氏的院门口时嘉月停下了,准备整理仪容,面前及时地出现一方黑色的帕子,耳畔响起男人低沉之余又带点嫌弃的声音。
吸了吸小鼻子,嘉月垂眸将它从男人手心抽出,先把脸上的泪擦干净。
凝了那帕子一会,最后她鼓足勇气咬了咬牙,在陆凛逐渐放大,越发凶煞的凤眸的注视下,捂住鼻子,捏了捏。
而后闭眼松手,哽着喉间一口气硬是咬牙将帕子丢了。
抗着吓人的凶气,嘉月准备往前走。
正巧一阵风刮过,将那脏兮兮的帕子吹到嘉月抬起的脚下,她收势不及,只得从上面踩过。
尽管那一刻脚底又烫又虚,但她绞紧交叠在身前发软的手,继续往前。
“温嘉月!”
陆凛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阴沉又压抑,显然是在爆发的边缘。
但他此刻怎样都只能憋着。